可惜钱铭最近的马屁总拍马蹄子上。
林修锋并美誉对他这句奉承有什么表示，还拍了拍钱铭的肩，让他小心留意着。
“也难保不是扮猪吃虎。”
钱铭看了一眼包厢里坐着的宋时安，觉得这东西就是一头实实在在的蠢猪，实在不像是有什么吃虎的魄力。
但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，他对宋时安又多了几分留意。
宋时安好像真是来吃饭的。
他对着桌上的菜和酒啧啧称奇。
“到底是高级的会馆啊，要不是沈总和林先生请客，我哪有这样的福气来这里啊。”
沈以沉上次已经被林修锋吓破了胆子，这次坐在林修锋旁边也是战战兢兢，根本不敢闹什么幺蛾子，只像一心把今天混过去不要节外生枝。
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照着林修锋吩咐过的来。
“主要是林先生。不然我也没有这样的魄力在这里摆宴。”
“哦，说得对，说得对，我得敬林先生一杯。
不过也要谢谢沈总，毕竟都是沈总提携啊。”
宋时安站起来举起酒杯就要敬林修锋和沈以沉。
林修锋自顾自地夹起一粒花生米，连头也没抬，沈以沉一脸牙疼地坐着，虚虚举了举杯子。
宋时安大概有些尴尬，但也没说什么。
“对了，听说这云朝会所一般人是进不来的，就连我，要是想来，也得提前找好门路。没想到林先生不是本地人，却能这么轻松的就订上一桌席。”
这就是打探消息了。
在桌上的，大概只有沈以沉没有听出来。
林修锋不动声色，放下了筷子，用会所提供的方巾擦了擦嘴角。
“我是哪里人，住在哪里，妻子是谁，长什么样子，这些，宋先生不是都知道吗？”
明明语气不善，宋时安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他甚至得意地笑起来。
“嗨，我老宋，别的本事没有，这些年在魔都也没怎么混出头，但就是一点，消息灵通。以后林先生要是有什么消息想要打探的，也可以来找我。对了，说到这里……”
宋时安顿了顿，露出了一个猥琐地笑容，和之前的沈以沉如出一辙。
“不知道那个小丫头，林先生满不满意啊？”
还没等林修锋回答，宋时安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。
“我当时说要投其所好，沈总还不答应。
我说，男人哪有不好这口的？
沈总非说您不一样，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他就不是一挂的。
但是他又没有什么别的主意，废了半天劲儿，他跟我说，他找了个和您夫人长得挺像的一个姑娘。
我当时还笑他，我说这不是扯淡呢么，哪个男人出去找妹妹还找跟老婆像的，那不是花钱找罪受。
沈总还说我不懂，他说您就好这型的。
嗨，我是真不懂这个。
沈总回来跟我说您挺满意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。林先生，您可真是我等之楷模啊。
也不知道沈总怎么就这么了解您，说看您一眼就知道您是这种人。怪不得他能当魔都老大我不能呢，就是苦了我手下的兄弟，为了找您夫人的消息找了半天，最后还是托了沈总手下的一个小兄弟才给办好的。”
宋时安跟喝多了似的，一个人在那喋喋不休。
桌上就这么几个人，饶是宋时安的声音不大，其他人也听的清清楚楚。
沈以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。
钱铭也把目光移到了沈以沉脸上。
宋时安这话虎是真虎，但是却透漏了不少信息。
最起码，他现在的说辞，和沈以沉说得大相径庭。
他们俩起码有一个人在说谎。
钱铭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林修锋，心里想，老大就是老大，本来以为今天晚上这顿饭就是针对宋时安的，现在看来，情况还有可能有变。
林修锋好像意料之中的样子，一点都没有意外，端起面前的白开水抿了一口，才慢条斯理地看了沈以沉一眼。
“哦？是吗，这和沈总说得好像不太一样。”
宋时安竟然货真价实的愣了一下。
“是吗，沈总怎么说的？”
宋时安笑吟吟地看着沈以沉，好像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但是沈以沉的脸色却变了。
他偷偷地瞥林修锋，却不看直视他的眼睛。
林修锋好像早有预料。
“沈总上次和我说，所有的主意都是你出的。
人也是你找来的，连我的信息都是你告诉他的，不然你是什么都不知道的。”
宋时安一听竟然拍着沈以沉的肩膀笑起来。
“哎呀，沈总，您这可是太抬举我了。”
说完，他转向林修锋，一脸的受宠若惊和得意，“沈总，大概是还记得我一枪在他落魄的时候帮的那点忙，所以有意在林先生面前抬举我呢。
嗨，我都跟他说过了，我都这么大年纪了。也不图什么名啊利啊的，钱也赚够了，不需要再往上爬了。
沈总，你不用这么抬举我。”
他举起酒杯，在沈以沉的被子上碰了碰。
“不过嘛，沈总也没有完全说错。
这个主意是我给他出的，但是真正讨了林先生您的欢心，还不是因为沈总会看人，一眼就能看出来林先生您是这种人。
我就不行，我可没有这种眼力。
哦，还有啊，林先生您的信息也是我去查的。
但是林先生您可是太小心了，不知道您这种大人物是不是都这样，我查了半天，手下的兄弟腿都跑断了，啥也没查着。
哈哈。”
宋时安笑了两声，眼神精明而得意，仿佛为自己的想法很自得。
“还是我手下一个兄弟有办法他帮我签了个线，找了沈总名下的一个消息灵通的小兄弟才把这事儿办成了的。
不然啊，可就丢了我这张老脸了。
说起来，沈总您也是不会物尽其用，这么有用的人，您就让他在背后跑个腿。
要不您把他给我了吧，我感觉这个人您也用不着，但是我那么就需要这种人才呢。
您说个价吧，或者我拿什么人和你换，您看呢？”
三言两语之间，宋时安居然就要跟沈以沉做起了生意。
沈以沉连话都不敢说，一边的宋时安还在滔滔不绝，似乎很得意于自己的生意。
“等一下，宋总。”林修锋打断了他。
“你说，你找了沈总手底下的一个人才查到了我的信息，这件事情，沈总知道吗？”
沈以沉终于抓住了说话的机会。
“我，我不知道啊。林先生，你要相信我，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。你说，”沈以沉一下子抓住了宋时安的手。
“你说，是哪个人告诉你的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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